新的一年裡,我失眠。

 

1)來到新一年的第五天,我依然是日夜顛倒地活著。這幾天凌晨2點才上床,但睡不著,玩手遊看油管,不知不觉就到了清晨6~7点,身体终于累了,盖上薄薄的被单,挡住电风扇吹来的冷风,一边闭上眼睛一边催促大脑放松疲累的各部位身体。然而,我并非真的睡着了,在二哥早起干活声中,我进入了另一个境地。

2)就像今早,和之前许多个早晨一样,我在仿真的梦境里跑了一遍又一遍。当我跑累了,有意识地告诉自己该醒来时,已经是过了中午。这几天的天气多雨,前天甚至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雨。每一年的头尾,季候风带来的雨水都把马来半岛淹了一半。最记得2014年尾,我因为杂志社倒闭后,搭慢火车去东海岸开始我的流浪之旅,但火车在快要抵达终站时便被水灾打断了行程。尽管在午后醒来,但气候实在与清晨无异,让人想多睡一阵子。

3)下午3点是我起床的极限,醒后餐桌依然把放着妈妈为我买的早餐,因为饥饿,就空腹地把早餐吃了。这时,父母通常在睡午觉。自从武汉肺炎疫情爆发以来,他们就从来没有在外用餐了,父亲也就不出门了,除非必须到诊所或医院复诊。如果他们不睡午觉,那么就一定是坐在客厅里发呆,看电视,读报。尽管我和父母同住,但我很少去打扰他们,如果我没有出去,大部分时间都会留在我自己的房间。

4)他们几乎也接受了这样的一个儿子。日夜颠倒、游手好闲、不务正业,让他们庆幸的是,这个儿子还没有做出什么败坏道德和伤社会风化的事情来,这也许是唯一还让他们觉得自豪的一件事。母亲对于我出门,无论工作与否,也相当开心,帮忙我开门关门,让我顺利驾车离开家门。这也许是她觉得能为孩子所做的事情,有自己的存在价值,或孩子出门工作总好比躲在家里呆着,好吧?我不知道。

5)在新年的第五天凌晨,同样地摸咪到3点,看着那些有的没的Youtube,写着这篇日记,然后想着等下是要读几页书才入睡,还是静坐15分钟再入睡?房间的装修也是停滞下来,然后那些要复修的二手旧物也在等候发落。前天申请的 i-Sinar,昨天看了进度才知道需要至少5天的工作日。过去的一年仿佛没有发生过,然后又要重新再多活一年。

6)有时候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,尤其这几天不断地回想以前种种的决定,而那些决定便是造就今天自己下场的原因。不过一切都已成为过去,要10年后的自己成为什么模样,只好现在在继续努力了。当然,也不一定要成为什么,就算去隐居,也没有人会在乎你,因为只有你才为你自己负责。

7)家里的狗前腿受伤了,变得软趴趴,走路一跛跛,不过狗狗很乖巧没有气馁也没有喊痛,只是比较讨舔,一直要舔我抚摸他前腿的手。去年5月被跳蚤缠身的狗狗吃过除跳蚤的药物后,皮肤和毛发都长的比较健康了。但这只断腿的狗狗耳朵却一直萎缩,现在都快要看不到耳朵了。本来以为除掉跳蚤后,狗狗会比较健康活着,怎知道又去外面被压断腿了,妈妈说让狗狗狗自己疗愈好了。我心想要不要带他去看看医生。

8)写着写着就快到了凌晨4点,看来又是通宵的一天,但说通宵其实也不正确,应该说我活在不同时区。下午3点醒来,经过了15~16小时,早上6~7点睡觉,也非常合理。以前在民宿那段日子,曾经是晚上8点入睡,凌晨4点醒来。目前,我想我应该是过着在伊朗的中东时区吧!

9)因为我除了失眠,这两个月,我其实也不能集中精神,每次做一样事情,比如写稿,写到一半都会被其他小事分心。听一段录音只能听两三分钟,就算是看一个短片,也会看到一半,去一个厕所还是那一杯水喝。我也不懂是什么原因,总之就会找很多小事去让自己分心,然后忘了本来要做的事,或者忘了下一步要完成的事情。

10)就是因为这样,断断续续地把这篇日记写完时,也快要4点半了,是时候上床睡觉了。就算上床睡觉也是很容易分心,当然要静下心来也是可以的,但往往分心总是先来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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